Ray看着白帽子。停电把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。“还好，还好……开备用电源！”白帽子说道。

以前的煤油能源仍未用完，有人把这些物质送入火炉口中。笨重的齿轮开始重转。天花顶闪起微弱的灯。

“实验室外还是没有灯！”一个人跑过来说。

“一定是黑帽子干的……他到底怎么了？”白帽子不解道，双拳紧握，“你，你们带这个人去那边，懂？我想怎么操作不用我强调了。”

Ray被两个工作人员带走了。他意识到不对劲，想挣脱两人的拉扯，可没叫出声，头就被黑袋子罩住了。

白帽子走出实验室，“那群人到底能不能找到黑帽子啊！就允许这么大个人过来惹祸了？”

“出来啊，Scali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哪……”白帽子的声音穿透漆黑地带。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把枪一只手电。正要打开手电，前方有一丝光亮，他快步向前。只听得一声枪响。

不是黑帽子，只是个带手电的工作人员。“妈的，人呢！”他轻声咒骂道。

潜行着，他走到了监控室，里面也是漆黑一片——屏幕被人用锤子打碎了。打开手电翻存记录的卡——也不见了。他慌乱地来到隔壁电房。地上扔着把剪刀和一副手套。电线被胡乱剪过了。

“你出来啊！像贼一样躲着算是什么人！”声音回荡在黑色里。

然后渐渐衰弱。

……

我苏醒过来，眼前晃晃有个人。

“你是……”

“嘘！”那人捂住我的嘴，“我是黑帽子。”

我突然瞪大了眼睛：“等下，你的长相……”

“是的，但是我们没有时间聊这个了。我们得逃出去。”他轻声说道，抬起头，向漆黑的廊道里望了望。有微微的脚步声走近。“对了，录音笔有录到什么信息吗？”

“不在我这……”

“什么？”好像出乎了他的预料，“在Ray那？”

“你怎么知道他叫Ray——”

“在Ray那？Ray在实验室？”

“到底怎么了？”我坐起身。声音提高了几度。

“嘘！”他再次捂住我的嘴。脚步更近了。“Scali？那是你的声音吗？”喊声饱含愤怒。

我才意识到工厂停电了，自己还在工厂里。那么我好像也不是在这里晕倒的……难道是黑帽子把我拖到这里——

“这个是监控录像，快！躲在桌子底下，待会想办法拿到录音笔，然后从这门出去左转尽头是车站，我在那等你！”

他离开时把卡郑重地按在我的手心。然后他走了出去。门外闪烁着，只听见黑帽子说：“呦，这不是Steve吗！哈哈……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？”

一声枪响，一人倒地。一双鞋在门前移过。光消失了。安静了。没有人会在乎谁死了。

该轮到我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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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4-10-26